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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明白了几分。
府里似乎并不是因为盗贼而封闭,而应该是,在防着他。
到底怎么了。
唐慎钰心里慌慌的,几乎没淋成了落汤鸡,遥遥望着远处主院的灯火。
他从前孑然一身,不怕死不怕事,可现在他有了妻儿,就有了顾忌。
阿愿没事吧?孩子没事吧?
……
这边,沉香斋
外头风雨大作,屋里静谧无比。
春愿独坐在西窗边,怀里抱着小耗子,木然地一下一下地摩挲着猫。小耗子似乎晓得主人今日不太对劲儿,不再顽皮嬉闹,乖乖地卧在主子腿上,时不时地用头轻轻地顶着主人的小腹,发出喵呜喵呜地叫声。
春愿两眼紧盯着书桌山摆着的青铜冰鉴,里头的盛满了冰,融化了大半,溢出了些,在桌子上积出摊小小的水块。
冰鉴里放置着个食盒,里头,装着乌老三的脏物。
春愿早都知道唐慎钰打晌午开始就要见她,知道他在外头等了两个时辰,甚至知道,他现在就在小院外的某个黑暗处。
她想找他对峙,可又害怕知道真相。
她想过了,就这么混下去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一开始她就明白唐大人让她当假公主,是利用她,没关系,混着混着就过去了。现在,他似乎也渐渐地喜欢上了她,这不是挺好的么。
可是啊。
所有事都能混、都能装作不知道、都能自欺欺人。
惟有一件,她混不过去。
小姐。
春愿想起了好多年前,她刚被小姐买回去的时候。
她是个又瘦又小又脏的泥猴子,小姐命她盘腿坐进浴盆里洗身子。
她这辈子第一次用澡盆,第一次在一个陌生女人跟前脱光了,羞得她环抱住身子,蜷缩成一团,越发像小猴子了。
小姐拉了张小矮凳,丝毫不顾及什么花魁千金的架子,大剌剌地分开腿坐下,不住地给她身上撩热水,还用手给她搓身上的陈年泥痂,又给她打香胰子,笑骂:“害什么臊,咱俩身上的物件都一样,哎呦,当年我逃难过来,比你还脏哩,那灰一卷一卷地往下掉。”
她又想起了去年。
她和小姐同睡一榻,一块幻想着将来的好日子,小姐要当人家的夫人,她要学写字管账。
现在细想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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